像死一样的活着,如同行尸走肉,这就是我,一个活着的死人而已。
——————廖泽墨
清晨 ,暖暖的日光透过公寓503室破烂的玻璃片,充斥着整个房间, 让原本昏暗的客厅变得明亮起来,为死气沉沉的公寓带来一丝生气。
一位“少女”睡在窄小的沙发上,身上却只穿着一条男士四角裤。衣服裤子随意的散乱在沙发周围。
尽“管少女”处在睡眠中,脸上带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,让人不敢接近。手臂环抱着,身体紧紧的卷缩在一起,像一只流浪四方的小野猫,慵懒而又警惕。
地上散落着一条薄薄的棉巾被,不足一平米大小。似乎昭示着“少女”睡觉时极其不老实,半夜被踢她从身上踢下沙发。
尽管一头碎发,浑身因为长期的未清洗,显得有点脏乱,可是不得不承认,“少女”的外貌依然很美。
过长的刘海遮住前额,透露出丝丝神秘感,脸上因为睡觉所带来的舒适,带着一丝丝红晕,嘴角的一丝银线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闪发亮。浑身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滑润白皙,尽管覆盖着许多青肿的伤痕,却不影响她的美丽,只会让感到心疼。宛如柳叶般的眉安静的嵌在脸上。高挺的鼻梁下樱花色的嘴唇,娇嫩诱人……
“少女”的手臂修长,修长纤细的手指,看起来很灵活。大腿小腿极长,曲线比例完美,却让人担忧她能不能平稳的站立。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她的飞机场了,可能连A都没有。
橘黄色的阳光洒满全身,为她如同一块白玉般娇嫩润滑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橘黄色,就好像穿了一件连衣裙,看起来充满活力 ,就连脸上的冰冷都消散几分。
卧室房门慢慢的打开,一位帅气的大叔慢慢出来。他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,让人看不到里面穿的是什么,充满了神秘的气息。
安幕西来到睡在沙发上的“她”身边,棱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一个复杂的表情,一个充满了哀怨怜爱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表情。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,好好休息会吧……”
说完,他在少女光滑的前额轻轻的一吻,最后深深的看一眼还在睡觉的“少女”,低吟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,突然在客厅里消失了。
“ 呜呜…”
也许是因为阳光照射在身上,暖暖的实在很舒服 ,再加上大叔的一吻。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几声,手臂不经意的动了几下。仿佛触碰身体上的伤痛,少女终于揉了揉自己的眼皮,从沙发上撑起自己的身体,缓缓的张开了黑黝黝的眼睛。
————视角切换————
“呜啊~“
廖泽墨慢慢的从沙发起身,撑立四肢,嘴里发出一声哈欠,打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缓解身体睡在沙发上所带来的僵硬。
“我怎么睡在沙发上,是昨天看番太晚了么。不过我记得,昨天我没开电脑啊!”
迷糊的看着自己处在客厅里,一边穿着四散的衣服,一边皱了皱眉毛,。他感觉得这件事有点诡异。
“难道是真如他们所说,我梦游了?”
廖泽墨好像想到什么,自嘲的吐槽着自己。
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,把所有迷糊赶走,他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……
脸上出现一丝无法掩饰的紧张,眼神充满了戒备。身上穿着黑色的体恤衫和休闲裤,廖泽墨手上握着一个竹制扫把,以便等会儿防身,尽管扫把上的竹条因为长期使用,全都死焉焉的,没有一点防御力。
廖泽墨紧张的走向平日里的卧室,敲了敲紧闭的房门。握着扫把的手指关节,因为用力过猛泛白着。
“安幕西,起来啦!!”
可是房门并没有打开,安幕西这个gay里gay气的“大叔”也并没有发出她那魔性的嗓音,卧室依然紧缩着,寂静无声,有一种死一般寂静。
“这货莫非是死在里面了?不行,得开门看看!!”
廖泽墨用手中的扫把用力敲的卧室门,在心里恶意的吐槽着
。
可能,这就是傲娇了吧。尽管廖泽墨已经是个大男孩了,他却依然无法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情感。在他心里,再完美华丽的话语,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行动有用。
很多早上还彼此说着我爱你,结果下午就分手的情侣比比皆是。所以,廖泽墨如果要表达什么,他只会默默的用行动证明,从不废话。
他的这种态度,导致了很多的人,以为他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人,所以经历了很多糟糕的无法忍受的事。尽管如此,他内心却依然被温柔包裹着,仅仅是变得有点腹黑,偶尔会心灰意冷想自杀,相比那些直接黑化的人强太多了。就像一块破碎的宝石,尽管伤痕累累,但仍然是块宝石。(话外音:咳咳,想自杀这还不严重么……)
“什么情况,破扫把,回头把你烧了!!”
因为长期的使用,廖泽墨手中的扫把早已不复当初的坚韧,再加上廖泽墨刚刚的暴力使用。啪的一声,扫把轴从中心裂成两半,显然是无法再用了。
廖泽墨突然想起钥匙好像在身上,结果用手翻遍全身,他仍然没有找到。
“该死,钥匙也不见了!”
廖泽墨现在很暴躁 ,嘴角不断的上下抽动着,喘着粗气,双手用力的揪着头发,让其本就杂乱的头型,变得更加粗乱,显示着他的心境的烦乱。
他重重的一脚踢开地上破裂的扫把,懒得找新的工具,直接选择用自己的拳脚,用力的敲打房门。
“砰~砰~砰……”
双手用力的敲打在房门上,被铁门的缺口弄破几个新伤口,几乎深入手掌半厘米。
带着丝丝香甜气味的血液,宛如泼洒而出的颜料,从他手中一滴滴的划出,落在乌黑的房门上。混合出一种带有怪味的猩红色,颜色猩红而又刺眼,看起来好恶心,就像一个疯狂至极的画家作的画。
鲜红的血液宛如止不住的水龙头,一滴一滴的在廖泽墨白皙光滑的手上流淌着,原有的血啧尚未干涸又被新的血液浸湿,没有丝毫的恐惧,反而有种妖异的美感。
手上传来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感,就像是马蜂在整个手心叮咬着,整个手都不规则的肿起来,廖泽墨却毫不在意,只是一味的敲打铁门。
“砰~”
年久失修的铁质房门因长期的腐蚀,早已破烂。禁不起被廖泽墨如此疯狂的对待,最终被他一脚踢,整个安静的卧室里也终于呈现在廖泽墨的眼前……
“这算什么啊。”
眼前杂乱的卧室,唯有空无一人,微风穿过破烂的玻璃窗,把卷帘吹起,几堆破碎的玻璃被随意的堆放在墙角,没有一丝生机,只有床上整理好的豆腐块棉被,诉说着昨晚睡客的生活作息严谨。(廖泽墨:身为一个男人,铺盖什么的不存在的)
“啊啊,安慕希原来是走了阿。”
廖泽墨移步到床前,重重的躺上去 。用手臂把棉被弄乱,抱在怀里。脸上带着开心的表情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扰人的变态魔女终于走了,自己又可以回到一个人生活了。和人一起居住什么的,好麻烦的。还是一个人比较好。嗯,一个人比较好……
笑着笑着,廖泽墨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不属于自己了,好像有种被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流淌着,心里也有种酸酸的感觉。
“哈啊……说好的拯救果然是假的,我居然信了……”
手上迟来的痛感,加上安幕西的不辞而别,终于让少年的忍不住哽咽起来,宛如生命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抽离,晶莹的眼泪闪烁着亮光,在他白皙光滑的脸颊滑落,留下一条泪痕。
廖泽墨无力的瘫倒在床上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脸上出现一个自暴自弃的表情,眼神呆滞,双手抛下棉被,又一次紧紧环保住自己,身体卷缩着,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,绝望而又孤独。
“果然……呢,我这种人……是连魔女都解救不了啊……”
廖泽墨哽咽着,想要把话说清楚,却因为嗓子的疼痛无法完成,只能一段一序的说出。
明明说好的拯救自己,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跑掉了,如果是这样,还不如一开始自杀的时候,就不要出现啊。让人感到希望,而又无情的抛弃,这算什么啊 。
可能如果硬要分救援难度的话,看来自己绝对是属于无法救赎,最难的那一类呢……
突如其来的疼痛在大脑里炸裂开来,仿佛要把廖泽墨的大脑撑爆,打断了他的臆想。感觉神经就像被无数条毒蛇噬咬一般,剧烈的疼痛让廖泽墨无法忍受,暂时忘记了内心的悲痛。
“要裂开了,痛……痛痛……痛啊~”
廖泽墨被折磨得失去理智,嘴角大大的张开,一条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流出,在脸上挂着。双眼因充血赤红着,疯狂的用头撞着床头,即使鲜血从额头流下,进入眼睛,也没有停下。
他希望借此来缓解一丝丝的头疼,可是并没有用,噬魂般的疼痛任然伴随着他,像是灵魂被人从各个方位撕裂,又被强行的糅合在一起,让他痛不欲生
豆大的冷汗,在廖泽墨身上出现,完全止不住。原本黑色恤衫,被汗水浸透,在阳光的照耀下,一闪一闪的,黏在他身上湿哒哒的。
终于,廖泽墨承受不住来自脑海里的撕裂感,身体直挺挺的在床上倒下,昏倒了过去
。
“叮当~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一个迟到的开门生从客厅内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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